5.說來說去不過還是這些手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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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說來說去不過還是這些手段
次日，林念起了個大早，因為997不能離開她超過五米，她想要997發揮監控器的功能，就必須要找個理由讓自己能去各種地方。
她首先包攬了打掃崔宅院子的工作，帶著一把掃帚，從後院掃到前院，每到一處房間就讓997進去探探，地掃好了，又拿上抹布去清潔。
當然，雲雀周圍去的次數最多。
第二天一早，林念又起了個大早，扛著掃把就出門去，昨天一套流程又走過一次，不過工作的內容換了換。
兩天下來，從崔老太爺當鏢師時的風流韻事，到城裏大戶公子、小姐的愛恨情仇，再到村頭大黃狗和隔壁村小花貓的恩怨，全都聽了個遍，偏就沒有一點消息對她眼下情況有用。
第N次帶著沒用的消息回來時，997忍不住開始氣餒了：“這樣下去不是辦法，時間馬上就要過去了！”
她比林念輕松，不過是不停換個地方待著，可林念是真的在幹活，這兩天，她手指生了凍瘡，嘴唇幹得起皮，整個人變得灰頭土臉，那些丫鬟們卻是都躲起來，偷偷笑她是傻子，搶著幹活。
“這個辦法雖然笨，但一定會有用的。”林念本人卻沒有把這些當回事。
她擦完一個臺面，站起來揉了揉酸疼的後腰，提起水桶又領著997換一個新地方。
997拿她沒辦法，只好繼續下去。
到第三天下午，張婆子看不下去了：“打掃這事，每日都做，每日看起來也都差不離，你別那麽死腦筋，該歇就要歇。”
她奪了林念手頭的工具，拘著人回了廚房，等林念反應過來的時候，懷裏已經被塞了一塊紅薯。
張婆子恨鐵不成鋼地喊她：“快吃。”
林念這才想起來，這兩天她都沒怎麽吃過東西。
一塊紅薯暖洋洋拿在她手裏，突然就有那麽一點酸澀湧出來。
她嗯了一聲，低頭咬了一大口，甜滋滋的味道忽然占滿了口腔。
她咽一口，溫暖充實的力量就填進身體裏，她又咬大口，差點連皮也吃了。
“急什麽，有人在後頭咬你啊？”
張婆子又不滿了，半碗水很重地放在桌上，裏頭的水晃呀晃，熱騰騰冒著氣。
“沒，這不是快過年了麽，我想快些打掃，好過年。”林念嘴裏嚼得含含糊糊。
997從窗外來，看著她眨了眨眼，問：“這麽好吃啊？是什麽味道？”
林念看了她一眼，沒說話，最後剩一口的時候，她用葉子把紅薯包上，拿在手裏：“我去幹活了。”
張婆子想說她兩句，最後忍了下去。
林念卻先停下來，對張婆子微笑道：“您放心，我有數，我沒那麽笨。”
張婆子半點不信，哼了一聲，去忙自己的了。
林念往外走，到沒人處才看997：“有消息了？”
“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麽消息，方才我路過，聽見彩蝶讓墨蓮晚上和金蘭好好說話，時候到了瞧熱鬧就行。”
林念吃東西的時候997閑不住，繞著廚房附近轉來轉去，正好看見來拿甜品的兩人，也就聽見這麽一句。
林念先是一楞，而後終於露出笑容：“等的就是這一句了。”
997大喜：“什麽什麽？快跟我說！”
林念卻不講，反而拿出紅薯：“在這之前，我想先做個實驗。”
說著，她把紅薯往997嘴裏一塞。
就像她和997互相能碰到，她給997的紅薯也順利地放到了她嘴裏。
從未吃過東西的997，第一次感受到味蕾的存在。
帶著焦香的甜蜜味道進入口中，她像偷喝酸奶的貓一樣，瞬間雙眼放光，不可自控地飛來飛去，把要追問的話都忘了。
入夜時，雲雀在屋裏懶著，該是她當值，可她貪屋裏舒服，不願意動。
彩蝶見了，便主動起來：“我替你去吧。”
雲雀就等這句呢，虛假地客氣起來：“這怎麽好？”
“好的，好的，我正有問題想向小姐請教呢。”說著便換了鞋。
到門邊時，彩蝶又說：“哎呀我差點忘記了，先前小姐說這兩日天涼，怕少爺身體不舒服，燉了補品要送去呢，既然我頂姐姐的差事去了小姐處，少爺這頭可不好辦。”
彩蝶假裝愁苦，雲雀卻是來了精神，十分殷勤地替彩蝶把外衣披上。
“這事你放心交給我”她放低了聲音在彩蝶耳邊說：“我會記著你的好。”
彩蝶便笑著點了點頭。
雲雀覬覦大少爺許久，一直想盡辦法去大少爺面前露臉，凡是崔雙玉想讓人給崔長堯送點什麽，都是雲雀搶著去。
可去了幾次，大少爺那邊都沒什麽回應，雲雀卻不氣餒。
她自覺比金蘭貌美，身份也比金蘭高，只要時機合適她便能飛上枝頭。
彩蝶等人也少忤逆她，這樣的人情做過幾次，雲雀每回都說記著別人的好，事後也沒給過什麽好處，那好也不知道記的什麽地方。
彩蝶只是叮囑：“你瞧著時間，等補品燉好了再去。”
雲雀已經懶得聽，推著彩蝶出門：“知道了，知道了。”
彩蝶才走，雲雀便在屋裏打扮起來，先是換了一身粉嫩的衣裳，又抹了小姐的粉，在唇上染了新買的紅，耳上、鬢邊都戴上最貴的碎玉首飾，領子拉松一些，再拉松一些。
她左瞧右瞧，覺得自己完美無瑕，這才又把領子稍稍拉攏，往廚房去端了湯。
往日裏廚房會有人看火，今日卻沒人，她便悄悄揭開蓋看了一眼，裏頭是大半碗羊腎羹，雲雀一下就紅了臉，用食盒裝上便往少爺屋子去。
屋裏點著燈，雲雀在門前停住，怯生生地朝屋子裏喊：“少爺，我送補品過來給您。”
屋裏沒有回應，她又喊一句：“少爺？我進來了？”
依然沒有動靜。
她輕輕掀開門簾進去，見崔長堯趴在桌上，桌前還有酒菜，似是夜來獨酌，酒意濃便小睡了。
她聽著自己心跳，輕聲走進屋去。
食盒放下，羹擺上桌。
照說她該走了，可她卻不。
她先往崔長堯那邊走了幾步，肆無忌憚地看他的睡顏，又往前走了幾步，輕輕扶著他的肩。
她輕聲喚他：“少爺，你怎麽睡這呀，我送您去床上可好？”
那聲音輕得叫人聽不清，可她只當自己說過了，崔長堯不反對便是同意。
於是她大起膽子去扶崔長堯的肩膀，這高壯的男人豈是她能扶動的，可她興許也沒想扶。
她只是這麽挨著他、貼著他，想著今晚正是最好的機會，只要事成了，她便是這院子的主人之一了。
再也不必仰人鼻息；再也不用在別人吃飯時，站在旁邊伺候；再也不用吃點好東西還偷偷摸摸的了！
她也能穿少爺這樣的綢緞衣裳，在暖屋子裏被別人伺候了！
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收攏起來，她想抓住這個人，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始，也許先脫衣服？
她松開了領口。
林念走進來時，看見的就是滿面紅光的雲雀，兩只眼睛發著貪婪的光。
有那麽一瞬間，林念想扭頭就走，但她還是留下了。
雲雀卻不高興：“你！…來做什麽？”
她習慣了大聲呵斥，喊出來又怕驚了夢中人，只能委屈地放低聲音。
林念當著她的面，直接送了她一個大白眼。
這位老姐姐，你非禮別人的行為都被人撞見了還尋思什麽呢？
林念如此不給面子，要是平常，雲雀肯定要罵她一頓，把她丟進水潭清醒清醒，但此時不行，她不能讓人攪了她的事！
雲雀在臉上生擠出一個笑容來：“少爺讓我扶他去床上睡，你沒事就出去吧。”
林念冷笑：“你夢還沒醒呢？搞清楚情況沒有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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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，林念起了個大早，因為997不能離開她超過五米，她想要997發揮監控器的功能，就必須要找個理由讓自己能去各種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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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，雲雀周圍去的次數最多。
第二天一早，林念又起了個大早，扛著掃把就出門去，昨天一套流程又走過一次，不過工作的內容換了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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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N次帶著沒用的消息回來時，997忍不住開始氣餒了：“這樣下去不是辦法，時間馬上就要過去了！”
她比林念輕松，不過是不停換個地方待著，可林念是真的在幹活，這兩天，她手指生了凍瘡，嘴唇幹得起皮，整個人變得灰頭土臉，那些丫鬟們卻是都躲起來，偷偷笑她是傻子，搶著幹活。
“這個辦法雖然笨，但一定會有用的。”林念本人卻沒有把這些當回事。
她擦完一個臺面，站起來揉了揉酸疼的後腰，提起水桶又領著997換一個新地方。
997拿她沒辦法，只好繼續下去。
到第三天下午，張婆子看不下去了：“打掃這事，每日都做，每日看起來也都差不離，你別那麽死腦筋，該歇就要歇。”
她奪了林念手頭的工具，拘著人回了廚房，等林念反應過來的時候，懷裏已經被塞了一塊紅薯。
張婆子恨鐵不成鋼地喊她：“快吃。”
林念這才想起來，這兩天她都沒怎麽吃過東西。
一塊紅薯暖洋洋拿在她手裏，突然就有那麽一點酸澀湧出來。
她嗯了一聲，低頭咬了一大口，甜滋滋的味道忽然占滿了口腔。
她咽一口，溫暖充實的力量就填進身體裏，她又咬大口，差點連皮也吃了。
“急什麽，有人在後頭咬你啊？”
張婆子又不滿了，半碗水很重地放在桌上，裏頭的水晃呀晃，熱騰騰冒著氣。
“沒，這不是快過年了麽，我想快些打掃，好過年。”林念嘴裏嚼得含含糊糊。
997從窗外來，看著她眨了眨眼，問：“這麽好吃啊？是什麽味道？”
林念看了她一眼，沒說話，最後剩一口的時候，她用葉子把紅薯包上，拿在手裏：“我去幹活了。”
張婆子想說她兩句，最後忍了下去。
林念卻先停下來，對張婆子微笑道：“您放心，我有數，我沒那麽笨。”
張婆子半點不信，哼了一聲，去忙自己的了。
林念往外走，到沒人處才看997：“有消息了？”
“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麽消息，方才我路過，聽見彩蝶讓墨蓮晚上和金蘭好好說話，時候到了瞧熱鬧就行。”
林念吃東西的時候997閑不住，繞著廚房附近轉來轉去，正好看見來拿甜品的兩人，也就聽見這麽一句。
林念先是一楞，而後終於露出笑容：“等的就是這一句了。”
997大喜：“什麽什麽？快跟我說！”
林念卻不講，反而拿出紅薯：“在這之前，我想先做個實驗。”
說著，她把紅薯往997嘴裏一塞。
就像她和997互相能碰到，她給997的紅薯也順利地放到了她嘴裏。
從未吃過東西的997，第一次感受到味蕾的存在。
帶著焦香的甜蜜味道進入口中，她像偷喝酸奶的貓一樣，瞬間雙眼放光，不可自控地飛來飛去，把要追問的話都忘了。
入夜時，雲雀在屋裏懶著，該是她當值，可她貪屋裏舒服，不願意動。
彩蝶見了，便主動起來：“我替你去吧。”
雲雀就等這句呢，虛假地客氣起來：“這怎麽好？”
“好的，好的，我正有問題想向小姐請教呢。”說著便換了鞋。
到門邊時，彩蝶又說：“哎呀我差點忘記了，先前小姐說這兩日天涼，怕少爺身體不舒服，燉了補品要送去呢，既然我頂姐姐的差事去了小姐處，少爺這頭可不好辦。”
彩蝶假裝愁苦，雲雀卻是來了精神，十分殷勤地替彩蝶把外衣披上。
“這事你放心交給我”她放低了聲音在彩蝶耳邊說：“我會記著你的好。”
彩蝶便笑著點了點頭。
雲雀覬覦大少爺許久，一直想盡辦法去大少爺面前露臉，凡是崔雙玉想讓人給崔長堯送點什麽，都是雲雀搶著去。
可去了幾次，大少爺那邊都沒什麽回應，雲雀卻不氣餒。
她自覺比金蘭貌美，身份也比金蘭高，只要時機合適她便能飛上枝頭。
彩蝶等人也少忤逆她，這樣的人情做過幾次，雲雀每回都說記著別人的好，事後也沒給過什麽好處，那好也不知道記的什麽地方。
彩蝶只是叮囑：“你瞧著時間，等補品燉好了再去。”
雲雀已經懶得聽，推著彩蝶出門：“知道了，知道了。”
彩蝶才走，雲雀便在屋裏打扮起來，先是換了一身粉嫩的衣裳，又抹了小姐的粉，在唇上染了新買的紅，耳上、鬢邊都戴上最貴的碎玉首飾，領子拉松一些，再拉松一些。
她左瞧右瞧，覺得自己完美無瑕，這才又把領子稍稍拉攏，往廚房去端了湯。
往日裏廚房會有人看火，今日卻沒人，她便悄悄揭開蓋看了一眼，裏頭是大半碗羊腎羹，雲雀一下就紅了臉，用食盒裝上便往少爺屋子去。
屋裏點著燈，雲雀在門前停住，怯生生地朝屋子裏喊：“少爺，我送補品過來給您。”
屋裏沒有回應，她又喊一句：“少爺？我進來了？”
依然沒有動靜。
她輕輕掀開門簾進去，見崔長堯趴在桌上，桌前還有酒菜，似是夜來獨酌，酒意濃便小睡了。
她聽著自己心跳，輕聲走進屋去。
食盒放下，羹擺上桌。
照說她該走了，可她卻不。
她先往崔長堯那邊走了幾步，肆無忌憚地看他的睡顏，又往前走了幾步，輕輕扶著他的肩。
她輕聲喚他：“少爺，你怎麽睡這呀，我送您去床上可好？”
那聲音輕得叫人聽不清，可她只當自己說過了，崔長堯不反對便是同意。
於是她大起膽子去扶崔長堯的肩膀，這高壯的男人豈是她能扶動的，可她興許也沒想扶。
她只是這麽挨著他、貼著他，想著今晚正是最好的機會，只要事成了，她便是這院子的主人之一了。
再也不必仰人鼻息；再也不用在別人吃飯時，站在旁邊伺候；再也不用吃點好東西還偷偷摸摸的了！
她也能穿少爺這樣的綢緞衣裳，在暖屋子裏被別人伺候了！
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收攏起來，她想抓住這個人，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始，也許先脫衣服？
她松開了領口。
林念走進來時，看見的就是滿面紅光的雲雀，兩只眼睛發著貪婪的光。
有那麽一瞬間，林念想扭頭就走，但她還是留下了。
雲雀卻不高興：“你！…來做什麽？”
她習慣了大聲呵斥，喊出來又怕驚了夢中人，只能委屈地放低聲音。
林念當著她的面，直接送了她一個大白眼。
這位老姐姐，你非禮別人的行為都被人撞見了還尋思什麽呢？
林念如此不給面子，要是平常，雲雀肯定要罵她一頓，把她丟進水潭清醒清醒，但此時不行，她不能讓人攪了她的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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